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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的压抑,那些将死之人气若游丝,仅剩的意识里唯一喊的一句话便是
杀了我
楚栖意识模糊地吐出声。
柳戟月刹那间手脚冰凉,犹如在三尺积雪中埋藏过一整夜,他不受控制地想,是我的报应来了?
他抓住楚栖的手腕,想要寻找他头上的伤口:怎么了?哪里痛?宣太医,太医!
身旁的声音艰难唤回了楚栖的一丝理智。太痛了,他想,但他不能死在这,不然真是太冤了,谁都好,来救救他。
他回握住柳戟月,用仅剩的气力开口:别杀救他
我男团他道,需要该怎么解释,解释就需要动脑,但他动不了,头实在太痛了。
好。柳戟月温声道,不杀,救他。
很快就不痛了。
他的心跳早已远远超出了平时的速度,心悸得发慌,耳鸣回响,只剩咚咚咚的跳动声。但这次的情绪波动却不是因为喜悦、紧张或者愤怒,而是因为害怕。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不让过分剧烈的变化影响心脏的负荷,让自己也当场倒下。
但当他偏过头,不经意看到楚栖身旁那只早已冰凉的雪兔时,还是眼前兀地一黑,无法控制地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太医早就等在外边,所以来得非常快,柳戟月却只让他们查看楚栖和贺兰漪的伤势。贺兰漪吊命及时,休息观察一阵性命无忧,然而几位院使讨论了半天却还是查不出楚栖的病症,甚至连灌服绝佳的蒙睡药也只能让他安静下来片刻,醒转后痛苦依旧不减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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